2018年,德国总理安格拉·默克尔和中国总理李克强坐在一辆无人驾驶大众面包车后排,在柏林中部一座废弃机场的跑道上跑了一圈。返回时,默克尔微笑着说,“亲自体验就是不一样。”
那是2018年7月,当时两国之间的经济合作看起来充满无限可能——将德国强大的汽车工业与中国的科技巨头华为结合在一起。
18个月后,围绕是否允许华为参与建设5G下一代移动网络,德国陷入了一场激烈的辩论。
德国面临着来自美国政府排斥华为的巨大压力,另一方面,中国作为越来越不可或缺的经济伙伴挤上欧洲舞台,是领先第二名许多的世界最大市场,对德国主要的汽车制造商而言,中国已经成为最大的增长来源,也是保持其豪华车市场主导地位的关键。
如果德国做出决定,导致华为被排除在德国市场之外,自己的汽车产业会受到巨大影响。对于是否将华为实际排除在竞标过程之外,德国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:一边是忧心忡忡的德国汽车制造商,另一边则是警惕的情报界。
像整个欧洲一样,德国受到来自美国的巨大压力,迫使其排斥华为。默克尔反对封杀这家中国企业。但德国的情报界希望向议会提交一份带有更严格安全标准的提案,实际上将把华为拒之门外。
有些议员认为,考虑到新竞标的规模,如果项目给了华为,欧洲可能会永远落在后面。然而,还有一些人认为交给华为可能不是一个坏主意:“如果我们禁止华为,德国汽车业将被赶出中国市场。与此同时,美国总统也在威胁要惩罚德国汽车制造商。仅仅因为我们有一位不喜欢盟约的美国总统,我们就放弃了这一切?”